<第1章 七岁全文免费阅读
第1章 七岁全文免费阅读

字数: 2325更新时间: 2021-11-02

我叫姜石,今年二十八,无房无车无存款,工作也不是很稳定,是做抬棺的,也没女朋友,虽然有个青梅竹马,却也总是若即若离。

抬棺这份职业很多人不太懂,但是在我们农村,抬棺是很平常的一件事。我还记得在我四五岁的时候,那个时候不实行火葬,都是把尸体在棚子里晾上七天,然后装在棺材里,再去找抬棺的人,把棺材抬到山上选好的坟地里。

很多人认为抬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,可事实上很难,尤其是中途不能停,无论走多远,棺材绝对不能落在地上。

抬棺一般是四人一组,我爸就是干这行的,子承父业,我也做了抬棺人。

事实上,我对于这份职业很抵触,小的时候我爸就教我抬棺的手艺,我因为不学挨了不少的打。

直到我七八岁那年,因为一件事,我改变了对抬棺人的看法。

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风很大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搭在窗户玻璃上,没过多久门口就连成一条小溪了。

啪嗒一声,一个脚印出现在泥水里,我家的门被撞开了,隔壁的陈叔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,在地面留下很大一片的水渍。

我当时在堂屋里写作业,我爸听到动静就出来了,手里还拿着炒菜的铲子,把陈叔扶起来,问:“老陈,怎么了,你别急慢慢说。”

陈叔脸色很惊慌,说:“村头的寡妇死了,他们不想花钱,自作主张装进棺材就抬出去了。”

“没过头七?”我爸声音拔高了几分,已经有了几分怒气。

陈叔咽了口吐沫,抓起桌子上的水灌了两口说:“没过。”

“你们,简直胡闹!”我爸瞪着眼睛,菜也不炒了,铲子塞到我的手里说:“你在家好好待着,自己去炒菜吃,我跟你陈叔走一趟。”

“爸,我…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,他已经跟着陈叔走出去了,声音越来越远,隐隐约约听到他说,棺材中途落了地,尸体突然找不到了。

我也有些慌了,毕竟当时才七岁,关上门就进了厨房,把灯都打开了,锅里的菜也都炒焦了。

晚上,外面的雨没有小的迹象,打在窗户上好像鼓点,砸的我的心里发慌。

我把头蒙在被子里,一动也不敢动,把被子掀开一个缝隙,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推开门走进来了。

我还以为是我爸,喊了一声:“爸,我怕。”

那个黑影也没回答,直接上了床,在我旁边睡下了,他的身上湿漉漉的,衣服也没脱,摸起来很凉,我喊了几声也没搭理我。

我伸出手去推,结果摸了个空,旁边的被子全都湿了。

我很困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,第二天一早听到开门声,我爸的声音从堂屋传出来:“忙了一晚上,你也别担心了,赶紧回去睡觉吧,那个寡妇跑不远。”

“行,你注意点儿,这件事牵连到你身上,真是不好意思,改天请你喝酒。”这是陈叔的声音,然后就听到开门声,脚步越来越远了。

我爸推开门,和我说:“石头,你今天别出门,在家里好好待着,谁敲门也不要开。”

我爸说完转身又走了,我又摸了摸身边的床单,想到他说的忙了一整夜,心里一阵发慌,难道昨天晚上不是我爸回来了?

我害怕了,想要去找我爸,结果刚下床,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我还记得我爸刚刚走的说的话,声音有些哽咽的问:“爸,是你吗?”

门还在一直敲,变得越来越急促了,我好像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。我不敢开门,跑回房间把自己的脑袋蒙在被子里,明明是大白天,我的后背却一阵发凉。

大约过了十几分钟,敲门声总算不见了,女人的哭声也没了。

我把被子掀开了一道缝,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影走进来了,由于缝隙很小,看不清她的脸,只知道她的身材很好。

她径直朝着我走过来,翻身上了床,紧接着一双冰凉的小手摸在了我的身上,柔嫩无骨。

寒意瞬间直逼天灵盖,我打了一个冷颤,怯懦的问了句:“你谁啊?”

那个人没说话,只是不停的摸我,摸到我下面那里时,嘻嘻笑了声,说真小。

“不小了,村头的虎子都没我的大!”我忍不住反驳了一声。

她轻笑一声,说:“铅笔大小的东西,也叫大?”

她的话刚说完,我家外面的门忽然被撞开了,我爸拎着一把染血的杀猪刀就冲进来了:“你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试试。”

与此同时,那双小手也不见了,我去提裤子,发现裤子已经湿了。我爸径直跑到我房间,掀开我的被子看了看,把我拎出来,皱着眉头。

“你尿床了?”我爸问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,很怀念被那双手摸的感觉,脑子一热就说了谎,说:“我害怕,就……”

我原以为我爸会打我,结果他只是皱着眉,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屋内说:“没事就好,一会儿洗干净,晾干就行了。”

说完,我爸又走了,我听到了锁门的声音。我爸离开后,那双手又伸过来了,轻笑着说:“怎么了,为什么不说实话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我支支吾吾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,脸红到了耳朵根子。

那个声音又笑了笑,继续摸,我很享受,闭着眼睛气喘的越来越重了。

院子里慢慢响起了谈话声,那双手好像受惊了一样,突然就消失了。我也吓了一跳,要是被我爸发现我又钻回了被窝,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。

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把被子拿出去泡在了水盆里,被子上全都是水,很重。这个时候我爸也开锁推开门进来,嘴里骂骂咧咧,说的好像是关于村头寡妇的事。

我一边搓着被子,一边儿听我爸说话,他们好像是说寡妇出殡的时候棺材落了地,然后尸体不见了。

我听的脊背发凉,感觉下身凉飕飕的,加快了洗被子的速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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