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承认你杀了她？”审讯的人没有漏过周客的每一句话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你们来的时候，躺在地上的那个东西，确实是我杀了她。”
周客笑了笑，他那张笑脸在审讯的人看上去无比的讨厌，如果他不是执法人员，他甚至想狠狠的给周客的脸上来上几拳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她？”
压下心中的怒火，审讯的人继续问。
“你听过裂口女的传闻吗？”
不等对面的人发作，周客舔了舔自己的嘴唇，自顾自的说起来。
“你应该是没听过的，那我就说给你听听。”
“裂口女，是一个穿着大外套，戴着围巾，手拿大剪刀，披着长头发，戴着口罩的女人。”
“她会在街上询问独行的人她漂亮吗？”
“如果回答不漂亮，她就会把人杀了。”
“如果回答漂亮，她就会摘下口罩，露出她那张被割开嘴的脸，再问一次她漂亮吗？”
“回答不漂亮，还是会被杀。”
“如果回答漂亮，呵呵……”
“回答漂亮会怎么样？”
对面的人下意识的问，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。
“如果回答漂亮，就会被她用剪刀割开嘴巴，变得跟她一样漂亮。”
周客摊开双手，说出了答案。
“所以你是想说那个死了的女人是你说的那什么裂口女。”
“因为想杀你，所以被你杀了？”
“BINGO！真是太聪明了！”
周客嘴巴大大的咧开，看起来似乎十分高兴对面的人理解了他的意思，还鼓励性的拍了拍手。
“你他妈就因为这种无聊的故事就杀了一个人？”
对面的人再也忍不住了，如此荒诞的故事竟然成为了他杀人的理由，这样的人死再多次也死不足惜。
“不不不，你误会了，我杀的不是人，是怪物，诡异，传说？”
“随便什么都行，反正不是人。”
周客疑惑了想了好几个名字，像是在解释一样，但他的解释只是在火上浇油。
对面的人狠狠一脚踹在桌子上，桌子向着周客撞去，被桌子连同屁股下的椅子一同撞到在地，后脑勺狠狠的撞在地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哈！”
“哈哈哈！”
倒在地上的周客并没有因为后脑勺的疼痛发出惨叫，反而开始大笑起来。
那笑声在整个审讯室里回荡，越来越大，越来越诡异。
审讯的人听着周客的笑声，心里慢慢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寒意，随即一股无言的怒火跟火山喷发一样涌上心头。
“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，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吗？”
“想装成精神病？我告诉你，你在做梦！”
那人大声说着，随后离开了审讯室，没有看躺在地上的周客一眼。
整个审讯室除了周客的笑声以外，再没有了其他动静，只有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尽职尽责的工作着。
“老李，结果怎么样？”
同事问，老李，就是审讯周客的人，也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。
老李此时一脸怒容，整个人就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，随时准备着将自己与别人一起炸成碎片。
“这个王八蛋，一直在装疯卖傻，还装神弄鬼。”
老李咬着牙，他干这行这么多年，第一次遇见这种疯子。
“怎么了？”同事好奇的问。
老李脾气一向很好，也富有正义感，有什么事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，但为人古板，人缘不怎么样，很多人都不像和他打交道。
不过大家都是同事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关系勉强过得去。
“他说他杀的不是人，是怪物。”
“还说什么裂口女。”
接着，老李把周客说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，然而同事的脸色变得很奇怪，就好像周客说的那个故事他曾经在哪听过一样。
“你该不会信了吧？他就是个疯子，想装成精神病来逃脱法律的制裁。”
“老李，你还记得这几天我们一直开着警车通告的那个消息吗？从隔壁市传过来的。”
同事走到老李身边，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。
“这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？”老李皱着眉头，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“明明是逃犯，却什么信息也没说出来，是男是女，是高是矮，是胖是瘦。”
“而且，我有个朋友在隔壁市上班，他告诉我，那些受害者的嘴都被人用刀子割开了，看起来特别恐怖。”
“就跟里面那个人说的一样！”
同事的话在老李心里没有留下痕迹，他只是问道：“你知道刚才那个疯子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同事不解的问。
“身为执法人员，迷信可不好。”
“只是一个编出来的故事而已，你亲眼看见尸体了？”
说完这句话，老李走到中间的位置，打开电脑，开始记录这次审讯的内容。
同事见老李这样，小声的说两句“不就是个故事吗？至于这么大反应吗，小题大做”。
老李打字的手细微的停顿了一下，随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，继续做记录。
两个小时后，有人走进来，老李看了一眼，认出这是档案室的人。
“那疯子的资料查到了吗，还有受害人的。”老李问，将嫌疑人的资料录入也是他的工作，不对，现在应该叫犯人了。
周客亲口承认杀了那个红衣女人。
“受害人的查到了，叫王虹，在一家公司上班，据她的同事说，她昨晚上六点钟就下班了。”
“而且她家也不在那个地方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。”
不过这并不重要，作为成年人，有自己的生活，只要没有作奸犯科，那就没有必要去查别人的私生活。
“哪个疯子呢？”
“没查到。”档案室的人摊开手，无奈的道。
“怎么会没查到？”老李声音突然变大，吓了那个人一跳。
“我也很奇怪，我们的网连着全国档案库，按道理来说只要有脸有指纹，很快就能查到。”
“但是就是找不到，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。”
“会不会是从小在山里长大，没办身份证？”老李提出一个可能。
现在办身份证需要录入指纹和相片，只有从小在偏僻的地方长大，没有接触过社会的人才有这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