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辞感觉到动静,行动比意识先清醒,先摸到枕头底下的枪,才慢慢地睁开眼。 床头一杯热牛奶,一道人影立在床边,白辞眯着眼仔细分辨了一下身形,才松了一口气,捧起牛奶喝了个一干二净。 “你警觉性太高了,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。” 那人影坐在他床边,语气不似平常刻板,反而带了一丝无奈,白辞轻笑着捏捏自己的鼻梁。 “几点了?” 他早上七点多才到家,香城那边的厂子他花了三天时间才整好,整整三天没睡觉,白辞觉得自己很崩溃。 “下午两点。” “我再睡会儿。”被子蒙住脑袋,天塌下来也不管,除非那个人戴着眼镜站在他面前说好久不见。 “听说,四爷一会儿要巡场子?” 乔氏海鲜酒楼门口蹲着两个仔,十六七的样子,踩着双拖鞋,嘴里叼着根牙签,一副古惑仔的派头。 “应该不会来啦,听说本家出事,九叔昨天陪太太去挑珠宝,叫人k啦,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。” 刚开始问话的人吓了一跳,问是谁那么大胆子,还有人敢动乔家人,另一个人撇撇嘴。 “还能有谁,整个香城都知道是谁。” “路连之咯。” “没意思” 路连之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,对着面前的文件发呆,上面写的是邢远的个人生平,曾在AZY特保公司做过A级特保这事儿。 很值得考究。 “你才k了人家九叔就在这儿喊没意思,怎么着算有意思?端了整个乔氏?”祁顷坐在他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机的打火机,机身很漂亮,侧面刻了一个花体的Q。 “还留着呢?” “什么?” 路连之挑挑眉,对着打火机扬了一下下巴。 “这玩意儿,十一二年了吧。” 祁顷面无表情地将打火机收回到大衣口袋里,敛去了所有情绪的他就像一潭扔进石头也泛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,路连之看他的酒窝慢慢地消失在了脸上,便知趣地闭上了嘴。 外界人,不会看脸面,总是会评价一句“祁顷这个人,他不想说的东西,就是拿大卡车轱辘将他压个来回,也未必能撬开他的嘴。” 没眼色是没眼色,隔天家里就被挖了个底朝天,但是话说得倒是没差几分。 过了一会儿,祁顷缓缓地开口。 “快了。” 到底快了些什么,祁顷自己也说不清楚。 走出公司才发现已经黑天了,整个城市继续被灯光强撑着,试图营造出一丝有太阳时的热闹,祁顷让司机先把车开回去,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家。 小时候他也喜欢大晚上的上街溜达,那会儿才十五岁,笑起来还能露两颗大门牙,眼睛里冒着的也不是算计人的精光,拉着同伴和哥哥的手,一派吾家少年的模样。 那个时候他还是叫祺寒。 不是圈内人听见就躲,看见就怂的祁顷。 至少现在这样还不错,能站得住脚,能说得上话,只要能查的清事,就算是祺寒也没关系。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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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数: 1033更新时间: 2021-10-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