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小飞在生物潜能专业学了四年，现在距离毕业还差一篇论文。
而写论文，就先得开题。
于是在第二天，封小飞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他们专业的教师办公室。
里面只有一个人，五十来岁，身材不高，体型略瘦，因为没什么架子，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“老陈”。
“报告！”
“是小飞啊，找个位置坐下吧，等我一下，我去下洗手间。”老陈朝封小飞看了一眼，让封小飞找个位置坐下后，就走了出去。
封小飞便找了个空位坐下，没多久又有五人陆续来到办公室。
——张飞宇、贺晨业、石溪之、白致国、段锐。
他们和封小飞一样，都是在生物潜能专业就读了四年，现在就差一篇毕业论文就能毕业的同班同学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老陈走了进来，扫视众人一眼后，叹道：“在这个专业能坚持到现在的也只有你们几个了。”
众人闻言，神态各异。
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是带着对飞檐走壁的功夫的向往，而报考生物潜能专业。
然而理想很丰满，现实很骨感，进来之后他们才发现现实与书里描写的武功大相径庭，学习过程也相当的枯燥，打消了很多人的热情。
而没了热情，这个专业在各个方面上还不如普通的医学专业。
于是每年都有大量学生转专业。
十个人里可能只有一个能坚持下来。
这一届包括封小飞在内，留下来的人不到二十个，其中老陈负责带其中的六个人。
老陈说道：“先让我看看你们的题目。”
论文题目需要得到指导老师的首肯，才能继续写下去。
封小飞是第一个来的，找的位置在最内侧，而老陈从洗手间回来后，坐的位置在最外侧，导致封小飞反而是最后一个被审题的。
第一个被审题的是段锐。
他的题目是：“论轻功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”
老陈带过很多届学生，也是见多识广，瞅了题目一眼就说道：“气功还没普及，目前只能应用于军事方面，而且以轻功的训练周期，还不如考个驾照。”
这要是古代社会，出门全靠走，这篇论文还有点意义，可是现代社会满天都是飞机，满地都是车辆，轻功再快也快不过电瓶车。
要坚持练好几年才能有成效的轻功，不如花几个月去考个驾照。
老陈总结道：“这个题目现在还没多大意义。”
他还有一句话没说，那就是这题目其实在以后也没多大意义。
因为对普通人而言，科技进步带来的便捷远高于练武，除非吃喝不愁的富有人家，或者警察、士兵之类的专业人士，否则真没多少人会在练武上花心思。
段锐听此，面露苦恼之色。
“啊……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。”
贺晨业、石溪之、白致国三人也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，因为他们三个想出来的题目也段锐差不多，不用审题就知道得到的评价也应该差不多。
结果不出所料。
老陈评价完后，又安慰道：“没事儿，还有时间，你们可以慢慢想。”
其实没人期待本科生能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，本科论文就是找个视角重新归纳一下前人的研究成果，并做个对未来的畅想。
段锐、贺晨业、石溪之、白致国四人只要认识到这一点，想出一个符合自身实力的题目并不困难。
接下来张飞宇。
他的题目是：“基于定量法的张氏呼吸法分析”
所谓呼吸法，就是通过特殊的呼吸频率逐步增强体质。
而张氏呼吸法顾名思义，就是一个姓张的人开发的呼吸法，而这人正是张飞宇的父亲。
若是普通人，老陈不会让这个题目通过。
因为这个题目需要定量分析，也就是采集数据进行对比，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些数据，这题目就算开了，也写不下去。
但张飞宇作为张氏呼吸法开发者的儿子，某种意义上就像是古代的武林世家，取得相关的数据的难度大大下降。
老陈点了点头：“这个题目不错，可以做下去。”
虽然不具备开创性，但作为本科毕业论文绰绰有余了。
段锐、贺晨业、石溪之、白致国四人向张飞宇投去羡慕的目光。
张飞宇淡然一笑，视线转向封小飞。
这一组六人里，段锐、贺晨业、石溪之、白致国四人眼高手低，从他们的论文题目就能看得出，他们认不清自身的实力。
只有封小飞能被张飞宇重视。
四年同学，唯有封小飞给他的感觉与别人完全不一样。
其他人都是凭借满腔热血，或者是热爱而进入生物潜能专业，而封小飞不一样，他似乎有着某种明确的目的。
张飞宇也有很强的目的性，可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方面的研究者，他选择生物潜能专业，某种意义上就是子承父业。
然而封小飞明明自身普通家庭出身，他有什么目的呢？
张飞宇紧盯着封小飞，暗道：“封小飞，让我你到底有什么秘密！”
在众人的注视中，封小飞把自己的题目交给老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