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八年的时间我去过很多城市,但都止于表面,没有居住太久就离开去往下个目的地。过程中遇到很多人,也都是蜻蜓点水的缘分,原因在我,我不习惯跟谁过分深入的交往,距离才能使我安心,并非怕别人看透我什么,我是一个喜欢简单也是简单得别人能一眼看透的人,但过于亲密会让我窒息。她说,像我这样的人,需要去经历一段亲密的关系,未体验就拒绝的行为并非可取。但我总是倔强的认定,我还是更喜欢独处的安宁。当时她笑而不答,我想她是知道什么天机,不说只是不可泄露,我没有刨根究底的问她,我选择跟她一起笑,这就是默契。 我叫吴芯,在外游荡八年后我选择在中秋节这天回到我八年前离开的城市,算是回到了起点。传统文化里,人们对于圆满有执着的追求,我这次也不免俗一回。 登机坐稳后我给她发了信息告诉她我要回去,她只回了平安二字就没有下文,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八年的时间对于她似乎没什么太大改变,关机后看着还在陆续登机的人们,我们都是陌生人,生命里唯一的交集是在飞机上的这段时间。我从未想过跟某个在交通工具上有交集的人缘分能有多深,但有些事并非会如你所想那般去发展,不可控因素连科学家都无法说明,所以都归咎为缘分。 此时机舱里很躁动,大家挪动着脚步,抢放着行李。我看着手表,感受时间流逝,十五分钟后,这股躁动开始渐渐平复,直到一个广播又把这群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们炸毛,广播里空姐说了很多,中文英文轮流出现,意思就是飞机晚点,具体几点起飞,等通知。 机舱里很多好事的人开始找空姐理论,空姐们忙着跟他们解释道歉,焦头烂额。 飞机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能忍着坐在座位上,但无法忍受坐在机舱里等待飞机晚点起飞。但不可否认,世间上确实有一部分人,压抑的活着,每次都不放过能够宣泄的机会。 机舱里的骚动持续着,此时我发现我斜对角的一个剃着寸头,穿着黑色皮夹克,蓝色牛仔裤的男子趁乱打开行李架在翻一个行李袋,他动作自然。根据他身上的衣服的品牌和流畅的动作,一般人不会怀疑他是小偷,谁会相信一个满身名牌的人会去偷东西。 我坐在座位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小声提醒他,翻够了就原封不动的放回去,乱翻乱拿别人的东西不可取。他听到我这么说,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,瞪着眼睛盯着我看,嘴巴张张合合,我看着嘴型他是在说关我屁事。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,他翻的包是我的,如果他还继续他的行为,我会报警。他愣住了,我们两人对视了一分钟之久,最终以他将包拉上拉链放回行李架结束。 当我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,广播再次响起,飞机将在5分钟后起飞。机舱里紧张的气氛慢慢散去,终于在飞机起飞的时刻恢复平静,看得出来飞机上的空姐都松了口气,表情里的神情仿佛经历浩劫后庆幸存活下来。 飞机起飞的时候,寸头男时不时回头看着我,我假装看不见,闭上眼睛,流放自己的思绪。 四个多小时后,我拎着行李出现在机场的到达出口,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。但出租车的生意一点都不受时间影响,很多人都在抢车。就在我伸手打开车门的一瞬间,飞机上碰到的那个寸头男伸手将我的手拍掉自己径直坐进车里,然后对司机急促的喊,快走。 寸头男没有走成,因为我把着车门不让关,他此时哀求的拜托我放手让他走,但我坚定的看着他,眼神里写满“不让”。就在这时,五个穿着来不及看清楚的男人将我推倒在地然后把寸头男拉下了车,对方来势汹汹,手里的金属气息很重。寸头男用力挣脱对方后拼命往前奔跑。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起身上车,告诉司机地址,他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发动车子。车子驶过机场的一个安静的角落的时候,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寸头男被三个男的逼在角落里,看寸头男喘息的幅度,他应该因为解决了两个男的后受伤了。 虽然车子驶过去,我还是让司机倒回去,司机好心的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,更何况我是一个弱女子,打个电话报警就算尽心了。我没有多说什么,付了车钱拿了行李下了车。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,不合适吧。我对着角落此时背对着我的三个男人说。 少管闲事,趁着我们心情好赶紧滚。其中一个类似头头的男人冲着我凶狠的喊。 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。我继续说。 你赶紧走,关你屁事,我们又不认识。寸头男使劲朝我喊。 我一字一顿的加大音量说,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。 你这个女的是活腻了吗?黑衣男挥动着手里的刀边说边朝我走过来。我将手放平对准三个黑衣男,不到10秒,三个人都倒下了。寸头男惊讶的看着我,我快速的朝他走去,搀扶起他就赶紧往外走,扶着他的手明显能感觉到他衣服湿粘的,应该流了不少血。走到光亮的地方,我明显发现他的脸色惨白。 刚才的出租车司机很有良心的没有离开,他停在我下车的地方等着我们,他见到我们赶紧下车帮我拿行李,他看了一眼寸头男不敢碰他,可能怕惹上事。
寺里的女子:1免费在线阅读
字数: 1882更新时间: 2021-10-0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