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无名之辈:第一章 神闭上眼,给了人世间无限可能完结版全文免费阅读
无名之辈:第一章 神闭上眼,给了人世间无限可能完结版全文免费阅读

字数: 3223更新时间: 2021-10-03

“新纪元又要开始了!”
“是的,不知道此次纪元对吾等而言,究竟是福还是祸?”
“吾等唯有如以前一般静待时间给出答案。”
“唯有如此。”众多声音附和道。
声音不知从何传出,也不知消失在何处,说完后便沉寂下去,不复出声,但这寥寥几句打破了这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的寂静。然而,就此这份寂静就此将不再。
只见白色突然被黑色撕裂,黑色从遥远不可及处,以不可观察的速度淹没白色,黑色逐渐由远及近的收拢,白色世界没有方位与时空的概念。这过程仿佛很短,短到刹那间世界就被笼罩于黑夜中;但这个过程似乎又很长,长到能清楚观察到黑色蚕食白色的每一寸。
当黑色完全取代白色之际,一团散发着智慧和永恒的金色光团突然从白色世界的不知何处冲出,欲冲破黑色的包围,冲向最后的一丝白色,那是黑色还剩的最后的空隙,在光团即将消失之际,光团里悠悠传来。
“各位,吾等只需安心静待本纪结束,切勿入了轮转,毁了自身,更勿连累诸位道友,望纪元结束还能与各位再见。”
“吾等亦是!”
原来之前的交谈是从光团中所传出的,而最后的话似告别与劝诫。
最后,空隙消失,世界彻底地变为了黑色,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虚无。
……
虚空中飘出丝丝混乱的气,有些气结合在一起,然后如液体一样随意飘荡,越聚越多,聚水成海,有些混沌又变稀薄,规则转变,然后没入虚空,消失不见。
只道:虚空不明上下,混沌不辩前后,距离无测,岁月无记。
漫长岁月后,无边混沌海中,密集度大的地方聚集成为一个个无规无形的团子,成为混沌机子,其中有的衍化生出了世界;有的衍生出各种生物,在机子中吼叫狂奔;有的重新化作了虚空,留下空隙形成混沌漩涡;有的分解成丝丝混沌之气被别的混沌机子所吸收.....从第一缕混沌之气出现时,时间便被赋予了无限可能。
……
寒冬四支,蕤宾市,老城区,西郊第十三街道7号院。
老木院门,还有插销,青瓦檐,门后亦有插销,上挂锁;院中有棵粗壮的榆树,树叶密不透光;树底有一张桌和一把摇椅,桌上有茶壶杯子等;几缸荷花,如今只剩灰黑的枯萎的荷叶,水中有数条各类鱼儿chuansuo;一座老旧二层瓦房,老房一堂两旁房,旁侧有转角楼梯;青瓦上有点星绿苔,檐下有几盆兰草,窗口挂着几盆吊兰,兰花叶子在风中摇曳;院坝东侧的院墙上布满了爬山虎,墙顶屹立着不屈的劲草;西侧有个棚子,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,如瓶子、纸壳、废铁、老旧三轮等等。
院子显得空旷干净,还有些寂寥。
一老者身穿灰褐色旧棉袄军衣,头发花白,皮肤老褶,因腿脚不便,一手拄着一柄被磨得光亮的黄铜色的藤木拐杖,拐杖的头顶的光芒和其脚底的老垢无不说明它的服役时间之久,一只手握着普通的家用扫帚,弯着身子慢慢地清扫院子里地落叶。
“今天的天真奇怪,早上还是艳阳当空,怎地就开始刮起了阴风,大冬天的本来就冷,看来老天是不想让老头子我熬过这个冬天嘞!”
老者边扫边感叹道。
“老伙计,你也感到冷了吗,嗖嗖地抖下这么的衣角料。”
老者低着头扫地,挥起拐杖轻打了下院中的那颗榆树,榆树仿佛听懂了一样,又掉落了不少的叶子,惹得老人笑骂。
“说你胖,你还喘上了,是不是想送走老伙计我,哈哈......”
老者的名字叫做吴丘,现年七十六岁,退役老兵,左腿在战场上被流弹炸没了一半,如今安了假肢,左手掌也炸得只剩半张大拇指、食指、无名指,左边身体也被缝了多针,留下了不少铁玩意在体内,导致老人不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而最后老人也因伤退役了。
战争结束后,因为执拗和不想耽误人家闺女,至今未婚,膝下无儿无女,亲人也差不多都走完了,剩下一些远房的更是少有来往,一个人靠着国家的补贴还有社区的照顾,加上年轻时虽残疾但挣了点积蓄以及平时捡拾垃圾的收入,老人生活也还过得去。
老人平时捡捡垃圾,吸吸老烟,街口弄口吃的;或者偷闲在榆树下乘凉睡觉,或公园里下下棋,钓钓鱼等等;偶尔有社区街道工作者来探望,或者学生、孩子来看望,这时老人的家里就热闹了一番......大多在榆树下和老榆树聊天,说来奇怪,院中榆树的顶冠几十年来竟不曾再长高,也未曾再长宽,只是主干、枝干在不断地长粗,树叶长密集,老人只呼它是老伙计。
时间就这样缓慢而又不停歇地偷偷从房顶飞过,从窗口飘过,从树梢溜走,又轻抚水面引得鱼儿惊起。
吴丘在清扫完落叶后,回屋里弄了午饭,午餐后收好餐具,拄着拐杖活动了一下身子,然后拿着一张灰黑色的小毯子来到树下,盖着毯子窝在树下的椅子里,与老榆树聊着天,继续说着两人聊了三十几年的老话题、新话题。
冬天,吴丘是不去捡拾垃圾的,因为老人担心自己出现意外,自己尸骨在外面受尽天寒地冻,死后尸骨没有归所,所以冬天老人是不“工作”的,是独属他的假期。
未时,天地惊变。
突然刮起了狂风,吹得树叶飘飞,衣裳卷空,拉着窗扇、房门咿呀叫,在大地上狂乱追赶万物;黑云压顶,且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累积加厚,直教“黑云压城城欲摧”,一重更甚一重天,压抑人心;一反冬天的萧瑟,雷声阵阵,厚重的黑云之间闪电在不停的跳跃,一下与树木亲吻,一下与高楼拥抱,一下爬上高山,一下驰骋原野。“轰隆隆”,闪电似要将这天地撕裂,而远处山顶的信号塔在这密集的闪电中再无可幸免,被数道闪电击中,周围的林木顿时起了大火。
很快,天空中飘起了雨点,雨点逐渐变大,逐渐变密,哗啦啦的,似在宣泄云层积压的怒气。
大雨很快熄灭了大火,似乎雨水更能宣泄积压的能量。
大风吹得老榆树的叶子哗啦啦的掉落,惊断了吴丘的聊天。刚刚清扫的院子,重新布满了叶子,天空在电闪雷鸣中开始飘起了雨丝,老人来不及收集茶具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他,靠着本能反应,起身拿着毯子,拄着拐杖趁着雨未大,一步一步地来到屋里,放下毯子,走到门口。
门外,此时大雨已经如倾注,打掉了许多榆树的叶子,老榆树在狂风中左右摇摆,幸亏长得不高,不然免不了山顶的雷击之劫。墙上的劲草被暴雨打伏了高傲的身子,兰花也害怕的低伏了身子。
此刻,天地之间只有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啦啦的雨声,雷雨演绎着这属于天地的交响乐,而闪电在这舞台上正在尽情地展现着舞姿,万物俱皆伏倒屏息,瑟瑟发抖地“欣赏”这末日般的“天地秀”节目。
风、雨、雷、电越来越浩大,仿佛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临般。
突然,就在闪电要撕裂苍穹之时,一切都静止了。
从虚空之外,一道流光划破寂静虚空,穿过金色光团,越过混沌,贯穿所有。
裹走了丝丝金光,中和了虚无混沌,带着碎片而过。
途中看到模糊的几个身影,经过无尽混沌,看见了诸多世界,恍惚看见到恢弘的宫殿,从高耸入天的山峰旁过,遥望浮在空中的大陆,观看无边的海洋......这一切很久却转瞬而过,世界又恢复了。
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没有人知道那暂停的是一秒还是无数岁月;仿佛发生了许多,毁灭孕育新生。
灭世的闪电像泄了气般迅速消失在天地间,厚重的云层像卸去沉重的包裹般向四周快速散去,而雷也停止了怒吼,风也停下了追赶的脚步,一切都开始恢复平静。
冬日的萧瑟里平添了春雷的味道;冻土似被唤醒了泥土的清新;鸟儿从巢穴里飞出,想散去心中的恐惧;人们开始走出家里收拾被风雨弄乱的庭院、物什;阳光透过残留的乌云,洒下道道金色的光芒,似要消除万物的刚刚的恐惧;天边也挂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,好像在说“风雨之后,总有彩虹”。
吴丘站在门口看着风雨起,风雨去。
看见灭世风雨,心惊胆战,手用力的握着拐杖。看着老榆树在风雨中挣扎,叶子掉落得比以往都多,地上铺了厚厚一层,老人担心老榆树不堪折腾,就此离他而去,同时又在想如果真的灭世了,就一起去黄泉吧。
幸好这场雨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“唉,造孽啊,怎如此啊......”
吴丘不停地埋怨道,拄着拐杖,去扶起倒地的兰花,安抚害怕的吊兰,拿着扫帚走到院子里开始清扫落叶,并不时地安慰着老榆树。
“老伙计,你真行啊,这么恐怖的暴雨闪电你硬回来了。来来,老头子我给你扫扫,看到云层中冲出的阳光没,那是希望;看到天上的彩虹没有,那是幸福。
老伙计,咱们俩还有好多牛逼没吹完,今后得接着说......”
老人边扫着落叶,又指了指阳光和彩虹述说,佝偻着身子继续清理落叶,将收集的树叶堆放在榆树根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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