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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她和黛玉才相识几日,能如此推心置腹已是难得,就先缓缓。对,事急则缓!宝玉这般三心二意、王夫人这般拉踩,老太太这般算计,黛玉早晚有心冷的那一天。只要她身子好好的,等那一天到来,自能逃脱藩篱。想明白,景颐只道:“这世间哪有这么多无缘无故的好,姐姐很是不必这般情真。”像她的叔叔婶子,平日里难倒对她不好?吃穿用度、四时寒暑、针线女红、学业礼仪,该给的给,该关心的关系,该磨炼的磨炼,该教导的教导,可以说如同对待亲生儿女一般。可到了关键时刻,亲疏远近不就显了出来。黛玉叹气道:“只怪我命薄,至亲之人一一离去,得人顾念便不免亲近。”“林姐姐,往后‘福薄、命薄’等字,万不可再提,须知命是不禁念的。我只愿姐姐福泽深厚、一生康顺,我也能得姐姐这般性情中人,一生扶持,永不相欺。”景颐说着,自个儿倒落了泪。“一生扶持,永不相欺!”黛玉念着这几个字,倒似游萍有了根,便道:“我往日只恨孑然一身,一失父母近族,二无兄弟姊妹,但得了妹妹这句话,便也无憾了。”景颐一时意起,便道:“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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