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介绍
傍晚,轮椅推入圣安医院,走特殊通道直达神经外科手术区,负责给薄时予打麻药的年轻小护士刚上班没几天,眼窝红通通地下不去手,盯着他轻声嗫嚅:“薄医生,你这药……”其实也不过就迟疑两三秒钟,薄时予扫了她一眼,直接接过注射器给自己扎进去,随后摘掉腕上的观音放好,全身消毒穿上手术服,换专用轮椅进入手术室。手术直到夜里九点多结束,薄时予满身血腥气,麻药效力还在,右腿如同消失,迟迟没有恢复痛感。初秋的晚上已经很冷,他一身寒凉地回到城南公馆,合眼靠在窗边沙发上,本能地去摸扶手旁常年待在那里的一件东西。然而扑了空。薄时予动作凝滞了一瞬,猝然直起背,眼里无意识地划过阴鸷厉色,该放置那件东西的地方被人翻动过,什么都不剩了。右腿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恢复起刺骨的胀痛,神经似乎牵连着全身,扯出无数透明丝线,疯涌般缠裹住心脏,无底线地向内勒紧。一直在家的夫妻两个极少见到他这样,平常的温雅像冰层碎裂,坍塌着露出真正心狠难测的那个人。
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