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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周砚,少年清醒倒是清醒了,但臭着一张脸,一看就是还有点起床气。脸上干干净净,阳光打着,能看见细小绒毛,皮肤好的过分。只是,可能是没来得及照着镜子扒拉,前额翘了一小撮头发。余琬看着好笑,很自然的伸手想去压,周砚也没躲,两个人都像是习以为常,直到注意到鹿旭知惊愕的目光。余琬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失了分寸。幸好大部队已经集结完毕,跑操的音乐响了起来。余琬跑了起来。她总是这样,稍微开心一点,或者只要和周砚有关的事,就会放松警觉,露出本性。刚刚看见周砚翘起的头发,往下压的触感特别熟悉,周砚的发质并不软,摸上去甚至有些扎手。上辈子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,周砚每次趴在桌上睡完觉,坐起来的时候头发就会翘起。余琬总笑他,有时也会帮他摁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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