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介绍
无力感一甩而尽,回去睡觉。到了老地方,那两大块头依然躺在我地盘,强龙不压地头蛇,跑到角落另一头直挺挺躺下。清晨醒来,天空一片阴霾,朵朵雪花飘落,四周草地银装素裹,还好回到这,不然冻死不可。猛的打个寒颤鼓舞热血跑到岸边台阶,一把捧起河水洗漱,嗯?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。此地不宜久留,快速跑回桥洞。看样子今天很难找到活了,那就看看两位新邻居去。我靠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,这还是合格的流浪汉么?走到旁边这才看清真正模样,学他们躺下,整个人扯成一个‘大’字,大概20岁左右,挺眉清目秀的嘛,还以为有多凶神恶煞。两个‘大’字并排倒,亲兄弟没错了。条件虽艰苦,那也要迎难而上,哪怕只是做做样子。街上溜溜去,与往常无异逛该顺带看看有什么零活,可能唯一不同就是这漫天飞雪了。虽然是清晨,今天却比以往热闹许多,个个商店摆满火红的圣诞物品,才意识到圣诞节来临了,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。在这里的一幕幕似幻灯片在眼前浮现,仿佛一切都好像刚发生…第一次到异国的忐忑,找不到回家路的绝望,为一口饭而丢掉的自尊,陌生人突如其来关心带来的温暖。恐惧、悲伤、绝望、快乐、舒畅。情绪在胸口飞快酝酿,感到越来越闷呼吸不继,天空也正响应我一般时而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忽而阳光普照,屁股一松坐在地上,一手撑地一手尽力捂着胸口,全身近乎被冷汗湿透,左手突然脱力也管不了脏湿的地面径直躺下。眼皮愈发沉重,最后只见天空渐渐撕裂显化出的画面“他们怎么会在天上?”念头一应而断昏死过去。“有人吗?”恢复意识眼前一片虚无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,我死了么,阎王呢?上帝呢?总得来一个接我吧。“医生,医生,他怎么样了。”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,我看不见,但听出了话里的急切。“已经暂时稳住了,再有情况立即通知我!”这敦厚的声音应该是医生了。我对着虚空大吼:“爸,爸,我在这。”“能听到我说话吗?有人吗?”无论如何歇斯底里还是没人回应,喊得累了也不再抱希望,渐渐睡去。姿势不对,换个再睡!伸着懒腰一下摸到一块板,这是什么。突然一个机灵,爬起来确定没摸错,不敢睁眼继续往旁摸下去,这造型应该是个床头柜,不过谁家床头柜这么小?用力眯着眼透过眼缝环视周围,确实是的,不过装修有点医院的风格。‘啪’一声,有人来了,赶紧躺下恢复原样。透过眼缝细细观察,一个身材纤细的女生拎着保温盒坐在床边,就是看不到脸!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缓缓调整脑袋角度一睹芳容。“还说没事,早应该送你来医院的。”说完她深深自责。心一怔,怎么会是她?金裕星打开保温盒,将里面的热粥拿出来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时,一勺就递我嘴边,没到嘴里就感受到勺子的温度,这娘们儿就不知道吹吹?紧紧将嘴闭拢,金裕星见喂不进去,直接一手扶住我脸颊,再一用力。那还了得?不能让她得逞,咬紧牙关,金裕星铆足了劲也没办法,便是坐上床右手的勺直接倒在牙关外。滚烫的粥流过唇齿,没忍住往前吐,“啊!!!”耳边只听到美女尖叫,睁眼才发现金裕星双手紧握,绝美脸庞上尽是飞散的米粒惨不忍睹。急忙帮她擦掉,金裕星反应过来飞速跑进洗手间。我也快速下床,拘谨地站在病床前等待。一会儿工夫门开了,不知为何更紧张起来,眼前靓丽的身影微微一笑:“感觉怎么样,身体好点了吗?”呼~松了口气总算没提起,金裕星见我长叹气,两步上前问道:“怎么了,哪里还不舒服吗?”这才反应过来:“没事,我挺好的,只是…你怎么来了?”金裕星解释:“昨天我正在学校上课,接到电话说你晕倒送到医院,由于一直没人认领也没人缴费,还好在口袋里翻到我的手机号码。”我恍然大悟,这就讲得通了。我找到右脚鞋子,掏出鞋垫问她:“那个,医药费多少。”掏出一把钱准备给她,我不习惯欠别人东西,尤其是钱。金裕星皱皱眉头,嫌弃地瞥一眼我手里的‘大钞’说道:“医生检查过了,你有点低血糖,补一补过两天就能出院。”说完拿起包准备离开,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头:“有什么需要就叫桂嫂,她这两天会照顾你。”走到门口又嘱咐一番才放心离去。静坐在沙发上,惊叹房间的环境。这丫头背景怕是不简单,一个病房就大得跟电影院似的,更别提这些见都没见过的仪器。还好她没收,不然就这点钱能不能够半天房费都是两说。此地不宜久留,走为上策!刚出房间,门口一个保姆模样的大妈立即上前询问:“芜先生,有什么需要?”看来她就是金裕星口中的桂嫂了。我表示正要出去吃饭,桂嫂一把拦住:“我去给您买,您想吃什么?”我靠!这是想干嘛,‘轰隆~’晴空一声霹雳,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虽然不知道她的目地,但送不能受制于人。“桂嫂,我想吃拉面,就好运来那家。”桂嫂应声便出门而去。
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