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介绍
黑衣人跃出窗外,却并没走远,站立于屋顶,只见一群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之人进入破屋,显然他们是一群乞丐,而后等了片刻待得他们熄了明火,这时他才有意离去。随意看了一眼天边悬月,只见他背后黑光突闪,一道更甚于黑夜的黑光窜入脚下,旋即一道黑影便朝着城墙方向穿空而去,越过高大的城墙瞬间便消失在漆黑的临安夜空。临安宋国皇宫,此时灯火辉煌。一天的紧张气氛到了晚间便是旖旎乐音响彻九霄。然而在内院处却未能触及分毫。宫院深幽,在这幽静的皇家内院,也只有纵横交错的无数巡查卫兵小队在其间行走,行至僻处偶尔还会有几声交谈的细语。然而也就在几组小队交错散开的空档期,只见一缕黑影如烟尘一般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一处屋檐的阴暗区,几经飘忽,几处起落,那黑影便没入一栋略大一些的楼阁窗下,窗内还隐隐有些微光,待得查觉楼内寂静,那黑影便悄声而入,窗门缓合,待得几处窗影闪动不多时,那黑影便又从另一处窗口潜出,经几十处进出,那黑影如同夜间的幽灵,巡查哨兵们竟无一人发觉,皇宫依旧一如即往,平静无澜。而这时宋廷御书房,宋皇帝赵构正在忙碌着今日考生们的鉴文,见个个妙笔生花,文采飞扬,一时间竟也是赞不绝口。然忆今日殿前却又是眉头紧蹙,轻叹摇头便提毫沾墨,行笔间其笔法却也是洒脱婉丽。待其如行云流水般字未落句,其房门便响起了敲击之声,而后只闻一侍女门外轻声道:“皇上,汪宰相已在门外候旨”。那赵构听闻未作犹豫即声道:“请他前来御书房”,手中之笔却未停顿,侍女闻声应诺离去。片刻后只见一服饰工整须发尚黑的老者稳步踏入了御书房,入得书房便躬身礼拜道:“微臣参见皇上,不知皇上招微臣来所为何事”?赵构见来者便搁下手中毫笔起身笑道:“汪卿、坐,你我君臣在这御书房内就不必如此拘礼”。那老者再次躬礼道:“谢皇上,微臣尊旨”。赵构也爽然一笑道:“朕今夜请汪卿前来正为今日之事”随即便落坐于案前“不知汪卿对此次考生们有何看法”?那老者随后便也落坐于偏座闻言点头笑道:“此次依臣观察能入准前三甲的考生们,今年确胜于往年,也是托皇上的福,此乃我们宋国之幸”。那皇帝也不作辩欣然笑道:“依汪卿所言,可辨得何人有三甲之才”?那老者也不急着回应,只是缓言笑道:“微臣眼拙,也只辨得一二人有此担当之才”,缓言说着也边观察那皇帝神色,见皇帝也暗暗点头,便也放开了心“莫非皇上早有人选”?赵构也不应答,只问道:“汪卿自觉那秦宰相之孙秦義何如”?那老者点头道:“此子之才思不逊于其祖父,如此年纪竟能与陛下您侃侃而谈对答如流,竟也没有半点怯意,似附有战国相如之风,实乃百年难得之奇才。”那皇帝微笑点头又言道:“那济南府辛弃疾何如”?那老者微微一祉随即笑道:“该子虽是金域之人,但也是我炎黄汉族一脉,虽其祖父有任金国官职,却未做有损我宋国之事,最是值得敬佩的是其身虽在金国其心却是在我们宋国。该子即已弃乡来我们宋国取这功名,以今日陛下与此子谈论,可见此子爱国之心之坚定,再者其才思人品亦是绝加,再加其武功论略比其云之兄之孙有过之而无不及,实乃文武双全千年难得之奇才,陛下日后得此二子实乃陛下之幸更乃天下之幸”。那皇帝点头道:“汪卿与朕所想一般,即如此……”正此时那皇帝话还未说完,却听到屋外有喝喊之声,那老者猛然浑身一惊,从那座椅站起还未作其它反应,而那皇帝眼角的余光却已发现侧窗上有道黑影一闪而逝。一瞬间外边就乱作一团,而在书房里的皇帝也在这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,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,也只是几息间,在他的脑海里便浮现了很多画面,竟是生出了惊慌、茫然、愤怒等多种情绪。皇帝有此状态别人不知原由,可那老者一眼便能查觉,见此情形随即醒悟忙言道:“皇上莫惊,难说是人,是夜间飞禽也是有的。”那皇帝闻言也是随即缓和了神色,自觉失态,但在这老者面前也未有太多不适,毕竟曾经一起经历太多,强行堆上一丝微笑,便示意老者坐下,心道:“毕竟是在皇宫,不是那先前逃亡的日子,或许安逸之日太久,未免心神难以自控”。自经这一打断那皇帝也再无心谈论,那老者自有查觉,便推委去查探外面虚实,那皇帝也自便应许,老者躬言安抚那皇帝早些安寝便退出书房也无别话。而此时内院中却已处于追逐的有次序嘈杂声之中,御书房早已层层围守,当老者走出御书房,一轻甲魁梧将军便迎上前来躬身歉意道:“宰相,末将有失防守,让宰相与皇上受惊,末将罪该万死”。那老者抬眼瞟向远处,那是一队禁卫军匆匆追击的方向,并未及时回应那领罪的将军。原来这老者本姓汪,名伯彦,字延俊,现任宋国左宰,因早年现任皇帝还是皇子时便有护主之恩,那时并非有宰相之职,而后现主继位,此人便一路级升,最终便以首宰居之,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,也是所择之主福有所报。今夜本是那赵构因三甲之事无人商议,才招来此人好做主心之腹,虽说是君臣,但在赵构的心里此人如同自己长辈,在这深宫朝堂之中,也再也无一人能比之,只是不想今夜却会发生这段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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