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介绍
兰婷执黑子先行,上手便占中路,落子与那白发老者相近。灰袍老者神定气闲,沉着应付。走了数子间,兰亭忽改变打法,老者走一子,自己跟一子。苗子凤暗暗担心,被对方牵着鼻子走,处处被动,必输无疑。又走数步,老者占尽四角,四方应合,如形成一个大伏击圈,虽中盘大片土地尚未开垦,但逐鹿中原胜券在握。兰亭之子布于中原,小部在四角绞着,毫无规章条理,倒像个初下棋的生手。白袍老者哑然失笑。又下数子,情势大变。兰亭布于中原之子做了数个“眼”,“眼”为活气之源,上下策应,极为灵活。而布于四角之子处处牵制对方,老者下一子都极为困难。兰亭有中原之子策应,步步设防,令老者难进一步。杀入中原之子势小力微,也多有去无回。灰袍老者眉头紧皱,沉默不语,良久方始下一子。而兰亭则优哉悠哉,并不着急。灰袍老者被迫认输。瞧了兰亭半响道:“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,有此造诣,必有名师指点。请问尊师是谁?”兰亭微微一笑,摇头道:“棋祖也有师父吗?”言外之意,并无师从。白发老者大摇其头道:“小娃子太狂傲,怎能与棋祖相提并论。”灰袍老者道:“公子之言不无道理,自古世间之事融会贯通精于变化方能推陈出新,拘泥不化只能裹足不前,这一盘棋值得大大推敲。”兰亭道:“打江山易坐江山难,中原江山能坐得稳,其中却有些技巧。老先生看我这数子布于中原,子虽不多,但占尽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气源充足则稳坐江山,几许边彊草寇何足道哉?这就是同样先占中路而胜负迥异的道理。”这席话令白发老者、灰袍老者一惊而起。灰袍老者拱一拱手道:“公子高见,告辞。”两人转身离去。苗子凤听他小小年纪,居然指点江山,出言惊世,也深感讶异。兰亭见那两老者神情怪异,暗道一声:“不好,苗大哥,咱们快走。”那湖边竹山后忽拥出一队军校,齐举刀枪冲过来。军校后面山石上站了两人,正是那白发、灰袍老者。灰袍老者指了兰亭道:“宝木教的反贼,看你能逃到哪里去?”兰亭微微一笑道:“好好好,来的正是时候。苗大哥,你遇上我真够倒霉,实话跟你说,我爹是宝木教的教主,专与朝廷作对。哎,今天只怕要连累你。”苗子凤道:“兄弟休要这样说,我看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你我是生死兄弟,死而无怨?”兰亭迎首冲灰袍老者道:“你下棋输了,便差官兵拿我,算什么好汉?”灰袍老者哈哈大笑道:“薛兰亭,你再乔装也瞒不过我的眼睛,你是你爹的掌上宝贝,也是我的掌上宝贝,哈哈哈……”薛兰亭怒道:“杜校尉,可恨我多喝了几杯,没认出你这狗贼来。要我跟你走也罢,这位苗相公是我刚认识的朋友,与此事无关,你放他走吧。”“你们一个也走不掉,他既是兰姑娘的朋友,那么我也拿他当宝贝就是了,哈哈……”一队官兵蜂拥上来。薛兰婷、苗子凤杀入官兵之中,双方混战一处。苗子凤偶得几手武功,这时施展出来,居然大堪威力,连连击倒几名官兵。薛兰婷夺得一柄短刀在手,刀如莲花,逼得官兵不能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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